“我没耍你。”庆婶否认道,“身为董事长的亲信,我离职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让你从乔小姐的生活中消失。”
乔以笙下意识抓进陆闯的手。她相信庆婶的话,她丝毫不怀疑陆清儒的恶毒,陆清儒绝对就是要陆闯死。
紧接着庆婶话锋一转:“但,不代表董事长交待给我的每一个任务,我都有能力成功完成。今天就是我唯一一次的失败。技不如人,我愿赌服输。”
所以,她误会庆婶了?庆婶并非完全对陆清儒言听计从?并非不分是非黑白?并非愚忠?乔以笙落在庆婶脸上的目光充满研判。
庆婶的视线则从他们交握的手和手指上的戒指扫过。
乔以笙的脑海中倏尔浮现出上午庆婶在陆清儒的书房里时,说过的一句话——
“你们年轻人谈恋爱的幸福感,会感染身边的人。很遗憾董事长没有早一点和你相认。”
这一刻乔以笙确认,庆婶她……早就泄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泄露了她打算违背陆清儒的意志。
“抱歉,乔小姐,今天给了你很不愉快的经历。”庆婶这时才和乔以笙对视上。
乔以笙没吭气。她接受庆婶的道歉,但并未因此立即消除对庆婶的愤怒和怨气。这不是愉快不愉快的问题了,是可能对她和陆闯造成心理阴影的恐怖事件。
另一边,大炮骂骂咧咧地揪着小刘的衣领,拎小鸡似的拽了小刘过来:“你给闯哥一个交待!你给大家一个交待!刘三毛你他妈究竟是个什么腌臜东西!”
怒气冲天的大炮下手非常重,小刘看上去几乎要被衣服领口给勒断气了,憋得满面通红,嘴唇甚至都因为缺氧而隐约有些发紫。
在被大炮甩到陆闯面前时,反倒因为摔在地上而找回呼吸,坐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的气。但小刘始终低垂脑袋,没有抬头看陆闯。
心虚和愧疚完全写在他的身上。
大炮不知从哪儿抄来了扫帚要往小刘身上抽:“你他妈以前还在穿开裆裤的年纪我还给你把过尿!谁知道你长大了是这么个东西?收了人家多少钱去给人家当内奸?你他妈深藏不露!当了多久的叛徒?背刺闯哥多少次了全是我们不知道的?!”
“……”现在是个很严肃的审判环节,但愣是因为大炮,而充满喜感。抄着扫帚要抽人的大炮,给乔以笙一种家长教训家里熊孩子的错觉。尤其大炮还讲了句“开裆裤”“把过尿”。
而小刘也是被大炮的这句话给激得抬了头,表情简直是羞愤难当:“你哪有在我开裆裤的年纪给我把过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