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和陆昉也已经以最体面的方式正式而彻底地分道扬镳了。
陆闯此时的语气虽淡,乔以笙也感受到陆闯对陆昉的一种……悲悯?不,悲悯是不恰当的,陆闯不会用他自己所讨厌的“同情”和“可怜”去看待陆昉,故而“悯”字应当去掉,最多留个“悲”。
“悲”是正常的,毕竟在过去陆家的生活中,陆闯唯一得到的善意是陆昉给予的,他们的兄弟情义也货真价实。
乔以笙牵住陆闯宽厚的手掌,翘起唇角,故意打趣道:“我们也是一体的。”
她指的自然是,她和陆闯的夫妻关系。
陆闯却又歪曲她的意思,满眼促狭:“很着急啊乔圈圈,这不是差几步路就到家里了?到了家里你想怎么一体就怎么一体,想一体多久就一体多久。”
乔以笙立即想先回家,把门反锁,不让他进。
然而她刚刚牵了陆闯的手,此时反倒成为她的桎梏,被陆闯给栓了严实,根本甩不开他。
陆闯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手指轻挠她的掌心:“别欲擒故纵了乔圈圈,我早下班和你过夫妻生活,你心里甜成蜜了。”
乔以笙不得不让他失望:“抱歉哦,下午生理期来造访我了。”
陆闯笑意不改:“那正好,你可以再练练你的其他功夫。”
“……”乔以笙吐出一字诀,“滚。”
到底陆闯还是照顾到她生理期又加班,只是口头上说说过瘾而已。
不过乔以笙从卫生间回来卧室时,见到的仍旧是脱光了靠坐在床头被子很随意地搭在腰腹间的陆闯。
结婚之后,他越来越放飞,在家里不爱穿衣服的毛病日渐严重,o睡也成他的习惯了。
此时陆闯不知在平板电脑上翻阅什么,问她道:“你今年的年假还有多少?”
“我哪里还有年假?”乔以笙落座梳妆台前擦护肤品。她都不知道已经请过多少次假了,别说年假,即便婚假抵扣了,她也倒欠工作日。留白能不解雇她,她可感恩戴德。
陆闯没说话了,继续翻阅着他的平板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