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顿饭并不是全部。”
“我们师兄妹以后一定还会一直保持联系的,对吧?”
“你现在在我心中的位置和我的表哥的是一样的——不对,你比我表哥的位置要再高一点。”
“反正就是,我以后肯定还有地方会麻烦到你,你以后就跟我慢慢讨,我也会在能还你的地方还你的。”
“记得有空多来霖舟,探访黄教授或者度假都可以。我舅妈做的酱也永远有师兄你的一份。这次我就给漂洋过海带了两罐来,在酒店呢,一会儿回去我就给你。”
乔以笙之前其实打过腹稿的,但现在全忘光了,变成临场发挥,想到什么说什么,朴素得她都感觉诚意不够。
所以手里的酒,她原本只打算意思意思,现在改变主意,一口气全喝光。当然,敢全喝光,也是因为杯子比较小。
莫立风安静地注视她额一饮而尽,乌黑短发下的三白眼添两分幽邃,眼瞳中浑然天成的清霜,隐约因为倒映的城市灯火而多出一丝温度。
在她放下酒杯时,莫立风浅淡地点点头,表达对她的回应,惜字如金地什么话也没讲,随即也换了他手边的酒杯。
但他是一口一口慢慢喝的。
一经对比,乔以笙自觉显得她方才如大黄牛饮水,她心里不免又怪起陆闯。
和陆闯生活得久了,她的方方面面都要被陆闯给入侵了,潜移默化间陆闯影响她的又何止一些言行举止?
……而既然想到陆闯,乔以笙不由抬头看一眼夜空。
陆闯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她没记错的话,他改签的航班,要明天上午才能落地。
视线不经意转到阿苓和大炮那边,乔以笙才看到,阿苓和大炮桌面上的餐食特别地怪异。
“什么呀那是?”乔以笙盯着刚给阿苓和大炮送上桌的两碗不知道什么汤,上面漂浮着黑黑的像是虫卵的东西。
她的密集恐惧症快被吓出来了。
服务员自然没听懂乔以笙的发问,也忽视了乔以笙的发问。
莫立风替乔以笙解答:“墨西哥菜。得病的玉米产的菌做的。成为墨西哥的黑松露。”
乔以笙:“……”她很怀疑阿苓点菜的时候可能只看明白了“黑松露”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