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时候抬起她水光湛湛的眼睛,想哭又忍住眼泪,指着她膝盖上的擦伤,带着求助的目光注视他:“小马哥哥,圈圈好疼,你给圈圈呼呼好不好?”
他板着脸,憋了一口气,扭开脑袋别开脸说:“谁让你跟着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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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衫被他重新丢到地上,圈圈一惊一乍的,吓得立马挨到他的脚边,满是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帽衫。
陆闯对此发出一记嗤笑:“活该。”
他转身,不顾狗子的追逐,径自朝他的卧室行去。
冰啤酒已经不怎么冰了,眼皮的疼痛些许缓解。
单根食指一抠再一拉,咔哒一声,啤酒罐的拉环轻而易举地打开,他仰头,大口地往嘴里灌啤酒。
掐准时间在进入卫生间之前,整听喝光。
他习惯性地又要随手将空掉的啤酒罐往地上扔,眼角余光瞥见身后那团淡黄色的小东西还颠颠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他稍微多用了点力气,啤酒罐转而在半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成功投掷到角落的垃圾桶里。
旋即赶在圈圈跟进卫生间之前,嘭地关上卫生间的门。
它的叫声和挠门板的动静,很快被他洗澡的水声所掩盖。
陆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停下来做无用功的,他只知道他关掉水阀的时候,外面静悄悄的,大概是已经回它的狗窝,睡觉或者吃狗粮去了。
陆闯也没多想,习惯性地光着尚水珠的身体,打开卫生间的门准备出去。
却听“嗷呜~”的奶奶的狗叫从他的脚下想起。
他应声低垂眼帘,与它乌溜溜的眼睛对咯正着。
它十分慵懒地四脚朝天躺着,显然在等他,这会儿一咕噜翻起身。
“操……”陆闯下意识捂住自己,嘭地重新关上卫生间的门——完全是摔关的。
关上之后,立于原地的他嘴角勾出一丝自嘲。
它就是一条狗,又不是人,他躲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