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欧鸥当真打开门要走人,柯景拉她回来,重新关上门:“好,给你借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谢了。”之前和他交往期间,欧鸥来过这里,虽然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但他这里变化不大,欧鸥熟门熟路地摸到客厅的沙发,将自己摔了进去,抬起手挥了挥,道,“等我想想怎么谢你,弟弟。打扰你休息了,你不用管我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柯景跟过来:“你跟我这么客气,我很不习惯。”
欧鸥说:“跟你客气是提醒你,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柯景朝她弯身,凑得她很近:“姐姐躲的是情债吧?”
欧鸥勾唇,不否认:“除了情债,姐姐我也没其他能欠的了。”
柯景蹲在她面前:“我不算姐姐的其中一笔债?”
欧鸥说:“你还差得远。”
柯景的脸上流露出受伤:“姐姐现在借住我的家里,讲话是不是不该这样直白、这样无情?”
欧鸥更直白更无情地说:“有这闲工夫和我闹,不如去给我倒杯热水过来。”
话落,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生病了你?”柯景刚刚抱她的时候其实发现了她体温高,但没往这方面想。
欧鸥搂紧抱枕,阖上眼皮一副想睡觉的模样。她没回答柯景,只是提醒他:“如果我的号码给你打电话,你不用接。”
聂季朗找不到她人的话,以他的性格,怕是会把她手机通讯录上的每一个人都联系过去。
想了想,欧鸥仍旧不放心,进一步道:“你直接把我的号码拉黑。”
不让柯景和聂季朗有对话,才是最稳妥的方式,否则说不准柯景就露馅了。
柯景端着水杯过来,说:“我该高兴,姐姐会背我的手机号。”
欧鸥没给他喂她喝的机会,自己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地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