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季朗则自己重新找了一套外穿的换洗衣物带进浴室里。
见状,莫斓问:“你今晚还要出去?”
“嗯。”聂季朗站在镜子前,摘掉自己的手表,并没有解释他为什么还要出去。
其实无需他解释。结婚这些年来她管不了他住哪里。当初和他的婚姻,不过是她心甘情愿换来的。他需要一个结婚对象来占掉他妻子的位置,而她接受了。
莫斓主动去接过他的手表,想帮他带出浴室:“如果不是要紧事的话,能不能,留在家里过夜?”
聂季朗侧头看她,镜片过滤出来的目光是一贯的温和,安静地注视她几秒之后,他摘掉眼镜点点头:“行。”
“那你洗澡吧,有事喊我。”莫斓笑了,又拿起他原本已经在洗手台的架子放好的眼镜,连同他的手表一起带出去。
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大部分时候并不会拒绝她的合理要求,和她其他朋友的婚姻相比,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丈夫。在大多数眼中,她是个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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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风说我的进步很大,你觉得呢?”莫斓很喜欢每次和他单独一起吃饭的时间,因为他们夫妻之间大多时候都是在这种情况下拥有成片而连续的闲话家常。
聂季朗笑:“没有你弟弟,你也没少进厨房。”
得到他的肯定,莫斓稍稍放松下来:“和你肯定是没得比。但我不能给你丢脸。骆太太她们约我打麻将,麻将桌上交流太太经,少不了厨艺这一块。”
聂季朗端起她刚刚帮他盛的汤:“现在的太太圈开始比这些了吗?家里不是都有佣人,轮不到你们干这些。”
莫斓说:“也不是刚时兴起来的。珠宝首饰,花钱就行,谁家也都有佣人,被丈夫宠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很普遍。就是因为普遍了,才开始去挑不寻常的。”
聂季朗明白了:“虽然家里有佣人,厨子也是五星级水准,但丈夫还是最好妻子做的那一口,生活上也得妻子才能给他打理得最清楚。”
“对,就是这样。”见他将碗里的汤喝到底,莫斓笑意愈发浓,想再给他盛一碗。
聂季朗抓起一旁尚冒着热气的湿帕巾擦手,制止了她:“不用,一碗够了。”
没等她反应什么,他便紧接着问:“说说你弟弟的事情,我尽快安排下去帮忙。”
莫斓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其实就是关于莫立风在国外读研,她也不知道具体能帮到莫立风什么,所以来问问聂季朗。
聂季朗反问:“你弟弟不知道你来找我商量吧?”
莫立风还在国内读本科的时候,莫斓就委托聂季朗帮过莫立风一次,帮莫立风迅速打入国内的建筑圈。聂季朗记得莫立风后来因为这件事发生一些不愉快。
聂季朗和莫立风没有过正面的直接接触,但聂季朗多少知道,莫斓的这个弟弟和莫斓的性格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