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是带着表妹,他昨晚不会接受民宿老板的赔礼道歉,怎么都得让表妹在舒舒服服的床上睡个好觉再美美地起床看日出。
大概他的血太香了,从海基沿着堤坝的阶梯下去海边的这段路,戴非与又被沿途的蚊子围攻。他已经放弃驱赶了,他只打算一会儿天亮了到村子里的小商品街买条长裤子。
人已经汇聚了不少,大多数汇聚在延伸出去的一块堤坝上,胆子大点的、想取到更好观景角度的,都爬到最前方散布的礁石上。
戴非与的眼睛快被海风吹得睁不开了,但为了能拍好照片回去给表妹,他没戴墨镜。
穿过人群的缝隙,戴非与也往礁石上面走,来得比别人迟些,他只能哪里瞅着哪里有空往哪儿走。
而现在剩下的比较有空位,无非是更靠近海面的、礁石也更细碎、湿滑的地方。
戴非与放眼瞧过去,目前来看走得最远的是个女孩子,就她一个,一头蔷薇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又醒目,身上的红色系海边休闲度假风套装则和她不太搭,像是渔村的小商品街里临时买来穿的。
因为觉得她是特地走那么远和大家隔开的,所以戴非与犹豫自己要不要再过去坏了人家的清净。
从他现在的角度,入目的只是她的侧脸,但其实也被她的口罩挡住了。他原本想从她的面相判断她是否一个好商量的人,顺便提醒她注意安全,现在行不通。
“飞鱼!”倏地有人高声喊他。
戴非与应声转头,看见了他的那几个同学正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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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又是那几个大学生口中的帅哥?坐在礁石上昏昏欲睡的欧鸥闻声望去,倒是瞧见有道刚刚隐匿入憧憧人影中的男人背影略优越。
不过迅速就被其他其他游客挡住了,欧鸥没法进一步甄别。
“出来了出来!要出来了!”不知谁提了句醒。
欧鸥顿时和大家一样,将目光集中回前方辽阔的海平面上,眨眼的功夫,橙红色的大圆盘露了三分之一张脸出来。
欧鸥迫不及待地拍了一张发过去向某个老男人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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