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他以为她只是他生命中短暂出现过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事实却是,他还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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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季朗让欧鸥进一步验证了“男人都是贱骨头”这句话。
乔以笙的订婚那天,她觉得她羞辱得够难听了,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面子早该挂不住,能有多远给她滚多远,结果他还来劲了,后来又在她公司外面蹲守她、跟踪她的下班。
落在公交亭的高跟鞋,欧鸥是在第二天早上准备上班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的。
不过不见就不见了,本来那双高跟鞋也没多好穿。
但它后来由快递员送还到她手里,还清洗得干干净净,欧鸥就气炸了。
炸归炸,欧鸥忍气吞声不予理会,将高跟鞋丢进垃圾桶直接完事。
很显然,她的无法心平静气大概率让他误以为,她对他念念不忘。
呵,这种心理倒是很符合他这种身份地位的老男人普遍存在的“普信”本质。
然而冷处理也没能让她安生太久。
他只是没怎么再发勾起她回忆的短信,倒像一位老朋友,问她定个时间,一起吃个饭。
冷处理之下的欧鸥没有再拉黑他的号码,而且会回复他的短信,不过回复的内容都是说她没空。
说实话欧鸥一开始挺担心他利用他的身份地位来影响她的工作和生活。
他是乔以笙的叔叔这件事,戏剧化的程度,完全不亚于当年,她和他的恋爱都结束了,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通过乔以笙了解到他的家庭背景之后,欧鸥倒能理解他当年为什么死活不告诉她他的姓名——上流社会人士自诩高贵的通病呗,大概率他还有被害妄想症,当年肯定还以为她是别人送到他身边去的。
这种“理解”只让欧鸥更憎恶他。
虽然她相信当年她从身上感受到的他对她的喜欢并非她的错觉,但他的喜欢实实在在令她恶心。
基于他的纠缠,欧鸥怀疑当年还不够认清楚他。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九年间他的行事作风发生了变化。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