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鸥加快速度赶上他，揪住往后飘的导游旗：“喂喂，你这个地陪是不是收到不少的差评？”

戴非与放慢脚步，瞥一眼她穿的高跟鞋：“我觉得你还是换一双鞋比较好。这边大部分地面都是青石铺的，为了保留建筑的原始风貌，路没翻新过。你一会儿得脚疼。”

“这么多年我的高跟鞋不是白穿的，一会儿就让你见识什么叫如履平地健步如飞。”欧鸥自信地甩了甩马尾。

她今天没有披散她的长卷发，而是扎了个发顶蓬松的高马尾，两侧留了点龙须刘海修饰脸型，马尾上还很有心机地搭配了个黑色皮革材质的蝴蝶结，照镜子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减龄效果惊人。

怎么说呢？年纪小的时候，她恨不得自己风情妩媚，如今真长到名副其实的御姐的年龄，私底下又喜欢扮嫩——嗯，私底下，职场里她还是得保持成熟干练的鸥姐形象。

戴非与笑眯眯送她四个字：“祝你平安。”

然后他又一挥导游旗，重新摆起导游的架势：“欢迎来到贡安旅游，小戴将陪您度过惬意愉快的一天。现在先让我们做两个深呼吸，感受我们贡安这座历史文化小城令人心旷神怡的空气——你干什么？”

讲到一半戛然，他侧过头，盯着她挽上他臂弯的手。

“不是让我跟紧？”欧鸥勾唇，“这样才能跟得最紧。”

“……”戴非与企图将手臂抽出，“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欧鸥抓紧些许：“你再动，不小心碰到我的胸，就真是有伤风化了。”

戴非与：“……”

欧鸥怀疑他现在这个难以言喻的表情，像是耳朵又红了。不过他的卫衣帽子挡住了，她确认不了。

戴非与用他的另一只手对她竖起大拇指：“碰瓷技术一流。”

“所以我们不继续走了吗？”欧鸥问，眼睛里兜转狡黠的坏笑，“还是说，你被我挽得身体发僵，动不了了？”

“……”戴非与转开脸，战略性地咳了咳，然后又很像战略性地转移话题，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欧鸥说：“没有，我很好养活，什么口味都可以。”

旗子的那只手被她挽着，戴非与换另一只手挥了一下：“行。”

吃饭的地方是街巷里的一家苍蝇小馆，据戴非与说经营了二十多年。整条街都是老店，店里店外均摆满桌椅，时逢饭点，坐满了人，本地人和游客都有，很是热闹。

戴非与非常熟稔地带她和两位本地的大爷拼了桌，欧鸥故作不满地挑剔：“你觉得我的气质和这里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