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都没来得及整理头发,她的马尾全散了。
戴非与在她撩头发的时候,默默地抬手将抓在他手里的她的发带还给她。
欧鸥见状兴起:“要不你帮我扎?”
戴非与:“……”
虽然柜子里光线昏昧,但终归两人凑得近,故而欧鸥还是能看见他五官,如此近距离地放大在她的面前,越看越觉得他是非常标准的帅哥。
棱角轮廓分明又流畅,干净澄澈的瞳仁如浸了水的黑色玻璃珠,在这种环境下也堪比星星。每次和他对视,欧鸥都会在想,他以后应该再也遇不到比面前这双更令她心动的眼睛了,仿若能从中看见山间最清爽的风,仿若所有的狂风暴雨能被他无畏地扛起在肩头又平静地消化于无形。
戴非与在她大胆、坦荡又热烈的目光凝注之下嗓子眼发紧。其实不止嗓子眼紧,因为柜子里的空间逼仄而和她身体贴着身体毫无转圜的余地,他浑身上下都发紧。
“都说被我扯疼了,还敢要我帮你扎?”不自在全泄露在他故作自然地嗓音里。
紧接着戴非与便转头盯着柜门:“外面好像没什么动静。我们出去看看。”
如果可以选择,欧鸥当然希望能和他单独多待会儿。但现在毕竟还在玩密室逃脱。
戴非与尝试推了几下柜门,结果没反应。
“锁了?”欧鸥也帮忙推了推,一点推不动。
“看来是了。”戴非与皱眉,又敲了敲柜门,尝试询问躲在其他柜子里的人什么情况。
然而无人回应,不知道是那几个人已经不在外面了,还是他们的这个柜子有什么蹊跷,真空般地隔绝掉了外界的所有动静。
“现在怎么办?”欧鸥的两条眉毛也不自己揪起来,“这还在密室逃脱的环节里吗?还是说我们碰到意外了?”
戴非与低声笑:“害怕了?”
欧鸥也笑:“是啊,怕了,需要你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安抚我受惊的小心灵。”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戴非与咳了咳,又自行回归正题:“应该不是碰到意外了,我们应该还在密室逃脱的环节里。”
边说着戴非与边前后左右摸了摸柜子,猜测道:“如果我预料得没错的话,我们俩现在触发了单线任务。你做好心理准备,柜子里等下可能会出现什么东西。”
他话音尚未落下,柜子里闪烁诡异的血色的光芒,柜子的一侧柜壁倏地变透明,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披头散发浑身血淋淋地隔着透明的玻璃柜壁给他们来了个隆重的贴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