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我听不懂听不懂啊！”简易直接崩溃，把水杯挥落在地，碎成渣:“我都说了听不懂你为什么还要再提？”

“你能听懂的，何必再装？既然你连最后一次体面都不想要，那咱们今天就说清楚。”招呼服务生拿来一个新的水杯，江北宁继续填满:“你还记得咱们是哪一天认识的吗？”

简易点头:“记得，7月20号。”

江北宁又问:“还记得你是如何记下这个日子的吗？”

简易沉默。

因为他曾经第无数次忘记，又被江北柠无数次提醒，最后才记住。

“你也想起来了是不是？又想说我在翻旧账了吧，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你光听听就烦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我会比你烦1千倍或1万倍，但你从来都不懂。”江北柠失笑:“你觉得是小事，我觉得是大事，我们意见永远不可能统一。”

简易想说话，江北柠打断他:“先听我说完。”她又问:“小事我不想再提，也提不过来，就说最近的事儿吧，如果我现在让你去解决甜圈圈的事情，你愿意么？”

“当然。”这次简易回答的异常干脆，如午夜梦回每一次清净重复时一样:“我当然愿意。”

江北柠:“当时你不愿意呢。”

简易捂住头:“阿柠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但我尽力再改了啊，我再努力改变。我记住了咱们见面的日期，也记住了你不爱吃鱼肉，还知道你喜欢蓝色不喜欢紫色，我全记住了，你要给我时间。”

“但我的心只有这么多。”她伸手比了一下:“用完就没了，没办法给你时间。”

“怎么没办法给了呢？你为我转放弃颜值频道，你会照顾我，温柔的摸我的头，怎么没办法给了呢？”简易抓住江北柠放在桌子上的手:“阿柠，你走了以后我天天喝酒，饭也吃不下，被你养好的胃又开始疼了，我好痛啊。”

说是胃疼，他的手却牢牢捂着心口，江北柠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割他的心。

江北柠摇头:“简易，你该长大了，没有谁能一辈子照顾你，除了你自己。”

“我听不懂啊，阿柠不会说这些话的。”简易摇头:“别说了。”

江北柠残忍的推开他的手:“曾经的阿柠爱你，但她现在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