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入洞房时,沈轻舟被拦下了。
尽管有张主簿和刘典史替他挡酒,然而他仍被灌得左脚靠右脚才被允许离席。
推开房门的刹那,看着屋内跳跃的灯火,满室的红,沈轻舟酒醒三分,人却醉七分。
他反手关上门,抬腿缓缓朝着塌前走去。
揭开红盖头,他眸光幽沉似海,火光跳进眼中,似在里面燃起了熊熊焰火。
这一刻,他却反而有些局促,心跳如擂鼓。
舔了下干涩的唇,他坐到陆从霜身旁,携住她的手,忽地笑了声。
“你笑什么?”陆从霜嗔他一眼。
沈轻舟看着她白皙圆润的耳垂,眼中的火越发旺了,大有焚天毁地的架势。
“此刻,我想起了一首诗。”他声音低沉沙哑,显然在压抑着。
陆从霜笑着问:“什么诗?”
“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潘郎。”
他声音沉沉的念完,眼神越来越幽深。
陆从霜耳上一热,拿胳膊肘撞了他下:“那我也给你念一首。”
沈轻舟笑了下:“娘子请。”
陆从霜咬了下唇,感觉有些羞耻,但她还是念了出来。
“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沈轻舟听得直笑,摸了下嘴,笑声沉沉:“你夫君我可不是针。”
他含住陆从霜的耳朵,低声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