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身,警惕地盯着床上的身影。
只见床上的人动了动,然后,翻了个身。
秦沐:“……”
堂堂剑宗师尊,竟然——
这么大动静都毫无察觉?
秦沐把后贴脑袋的耳朵放回来,整只猫在庆幸之余,又不知为何有些沮丧。
他回神过来,瞧着四周,琢磨着自己方才应当是做了个梦,或许是这壳子本身的记忆。
倘若如此,那风安和这壳子关系那么好,可能也是风安的阴谋。
秦沐想不明白,他与风安无冤无仇,风安为何要害他?
还有这猫,也是风安的计谋之一?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害我?
这一念头浮上心口,秦沐便被气得浑身颤抖。
被削去修为剔出修骨的疼痛密密麻麻附上骨节,被羞辱谩骂指责的屈辱攀上心口,被愧疚折磨的痛楚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气血上涌,踉跄着踏出禁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
怒火如疯长的草,驱使着秦沐朝前飞奔。
身后,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从黑暗的楼阁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