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楼下坐着的人,虞霏眼底唇角化开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轻蔑得看了虞酒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虞酒站在原地,视线落在那件白色裙子上,眼底划过一抹讥诮。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件裙子是虞霏去年就不穿了的。
这些年,但凡有客人来家里,虞霏就会宛若施舍一般将早已不穿的衣服丢给她,让她不要丢了虞家的脸。
虞酒父母早逝,这些年一直和大伯一家生活在一起。
名义上是抚养,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将虞酒当成透明人。
从上初中开始,她的学费、生活用品、衣服鞋子都是自己兼职打工赚来的。只有家里来客人的时候,虞霏才会大方得将她不要的衣服「施舍」给她。
虞酒早已厌倦这样的生活,但她必须却没办法离开。
因为她父母留下的东西还在大伯父的手中。
还有五个月,她就成年了。
等她成年了,她就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从大伯一家手中要回来。
从此之后,她会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里,虞酒唇角绽开一抹浅浅的弧度。
带着几分婴儿肥的小脸上梨涡浅浅,一对小虎牙露出来,将那张脸映衬得更加白皙娇憨。
想了想,虞酒还是没有换上那身白色裙子。
她换上最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裤,将碎了屏却依旧舍不得换的旧手机放在书包里,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颗草莓味的小熊软糖,一边咀嚼,一边朝着楼下走去。
客厅里,大伯母徐芝兰和虞霏正和两个陌生人说着话。
一个中年女人,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几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