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不说话,厉斯年又补充了句:“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第二……”
“可我进来的时候,你都允许了呀!”虞酒突然开口,打断男人的话。
澄澈的眸子无辜得眨巴着。
见男人脸色隐隐爬上一层阴霾,虞酒连忙识趣地闭上嘴巴。
厉斯年冷冷得睨了她一眼,“你……”
“什么?”虞酒没有听清厉斯年后面说了什么,疑惑得望向他。
厉斯年收回视线,薄唇轻启,“没什么……”
如果在出车祸之前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那个人一定死了八百回了。
厉斯年垂下眸子,视线停留在双腿之上,眼底一层风暴席卷而来。
见厉斯年隐隐有生气的征兆,虞酒走上前,在距离轮椅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脚步,“三爷,我是受厉爷爷嘱托来照顾你的,你要是把我赶出去,厉爷爷一定会难过的。”
“他生病了,很严重的病。不要让他在忍受病痛的时候还为你担忧,好吗?”虞酒叹了口气,平静的语气之下似乎隐隐带着一丝诱哄。
轻柔得不像话。
一点都不像是从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的。
厉斯年望着那双认真坚定的眉眼,薄唇翕动,到了嘴边的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虞酒就当厉斯年默认了。
她满意得勾了勾唇。
虞酒从厉斯年的房间里出来,就被走过来的管家叫住。
“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