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

藏在黑暗里的耳尖微微颤了颤,厉斯年睫毛轻轻抖了两下,脸上爬上一抹热意。

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直接吗?

太不矜持了。

怎么、怎么能随便将「爱」这个词说出口呢?

这时,厉斯年脑海中突然闪过虞酒俯下身亲吻他脸颊时的画面。

耳根处的红晕渐渐蔓延至脖子根,心脏不受控制得漏了一拍。

厉斯年双手蜷缩了下,用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脸上的热意才渐渐平息。

情绪冷静之后,厉斯年的脸忍不住变得严肃起来。

他想起虞酒从小就没了父母,她大伯一家只会苛待她,伤害她。

所以根本没有人教过她,女孩子不能轻易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放下戒备,更不能随便对一个只认识两天的男人说「爱」。

一想到这些,厉斯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他犹豫再三,准备等虞酒晚上回来的时候将这些事情告诉她。

只是,到了晚上九点钟、十点钟……

时间一点点过去,虞酒却始终没有回来。

紧闭的房间里,床头柜上的台灯从一档调到了最亮的三档。

厉斯年坐在沙发旁,面容冷肃,表情也开始变得凝重。

片刻后,厉斯年驱动轮椅,来到门口处。

苍白修长的指尖轻轻按了下,「啪嗒」一声,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应声而开。

驱散了所有的黑暗。

如果坐在花园里聊天的佣人回过头,就能看到连续两个月都没有亮过的窗子此时正亮着。

房门打开厉斯年按动轮椅上的按钮,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