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黑溜溜得眸子转了转,余光时不时瞥向坐在自己身侧的厉斯年,眼睛里满是心虚和不安。
她垂着头,殊不知自己的神情早已被男人悉数收入眼底。
“三哥……”
虞酒紧紧将书包抱在怀里,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呵……”男人冷笑了声,嗓音低沉黯哑,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冷意和强大的压迫感。
车里的空间本就狭小,虞酒只觉得自己头顶的那抹视线带着强大的威压,让她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还知道我是你三哥?”厉斯年眯了眯眸子,犀利的目光落在虞酒身上,神色晦暗不明。
虞酒的头低得更低了,她紧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她知道自己这次惹了大麻烦了。
可是,她不想再像以前那般任人欺负了。
她不想再过以前那样的日子了。
以前她坚信坏人一定会像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那样得到惩罚。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童话里的公主。
至少……她不是……
“哭了?”厉斯年偏过头,刚好对上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
他嗤笑了声,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凉意,“你就这点出息?虞酒你可真有种!上个学都能被人欺负成这样,出去可别说你是我未婚妻。”
虞酒吸了吸鼻子,小声反驳道:“我没种!你才有。”
厉斯年愣了一秒,随即笑出了声。
他慵懒得靠在轮椅背上,抬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语气缓和了几分,多了几分调侃,“我是有,你想试试?”
虞酒双眼瞪圆,难以置信得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随即将自己的脸转到另一侧。
只给男人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望着虞酒一脸不想搭理他的模样,厉斯年气笑了,“只会窝里横算什么本事?但凡你对别人硬气一点,会被欺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