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傻呢。

她知道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

回到房间,虞酒将厉斯年放在床上,气喘吁吁得回到沙发上躺下,身上满是汗水。

她缓缓抬起手腕,藏在衣服之下的肌肉正不受控制得轻颤着。

纤细柔弱,没有半点力量。

厉斯年说得对,就她这个小胳膊小腿的,不被人欺负才怪。

虞酒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右侧脸颊,周母一巴掌带来的痛感仿佛还残留在脸上,像是在嘲笑她手无缚鸡之力。

别人动手的时候,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虞酒站在镜子前,视线紧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站了多久。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厉斯年发现虞酒不见了。

他皱着眉,在房里喊了几声,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得到回应。

原本还在楼下的轮椅不知什么时候被拿了上来,安静得待在距离床边不过半臂远的位置。

想也不用想,是虞酒从楼下搬上来的。

昨天晚上,虞酒背着他一步步踏上楼梯,没一会儿的时间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是唯一一次,厉斯年一整晚都没听到虞酒发出半点呓语声。

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厉斯年终于有了几分睡意,就这样睡了过去。

他掀起被褥,健壮有力的手臂撑在床上,身子稳稳地落在了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