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但从没有见过像厉斯年这种，什么话都不说，用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他。

阴测测的，让人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医生清了清嗓子，开口解释道：“年轻人，你耐心听我说完嘛。我的意思是，虽然你的腿耽误治疗这么长时间，但好在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小伙子，你很幸运，要是再晚一点，哪怕世界顶尖的医生来了，都未必能治好你的腿。”

听到医生这样说，厉斯年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他迟疑得问道：“真的能治好？我……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这一刻，厉斯年低落了很久的心终于燃起了一丝希望。

落在轮椅两侧把手的双手蜷缩了下，厉斯年不确定得追问：“真的能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吗？”

望着厉斯年漆黑的眸子，医生沉吟了一瞬，眼底似乎有些不忍。

他劝慰道：“是这样的，厉先生你的腿虽然能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但完全恢复到从前的状态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不做剧烈运动，正常的生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如果您答应的话，我们可以尽快安排手术。您的腿不能再拖下去了。”

厉斯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自己的腿他自己清楚得很，能站起来已经是意外惊喜了。

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敢去奢望了。

只是不知道……虞酒会不会嫌弃。

厉斯年垂下眸子 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双腿，眸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谢谢医生，希望医院能尽快安排手术。”

他想快点好起来，堂堂正正站在虞酒身侧。

……

病房里，虞酒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