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的视线紧紧盯着厉斯年的脸。

厉斯年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这个做母亲的,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是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

那个男人就是个疯子,占有欲极强,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

哪怕她在外面多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露出一抹笑容,回家后就会遭遇一顿暴打。

时间久了,她渐渐开始害怕走出家门。

那个时候,她的生活每天都是暗无天日的。

直到那天……

那个男人和以往一样喝的烂醉,回家之后就扯着她的头发往外拖,粗鲁得言语、无尽的羞辱,以及身上的疼痛让她忍耐到了极点。

她甚至无数次想过,如果那个男人死了该多好。

可是,她从来没有真的想要他死。

是厉斯年……

是厉斯年推了他一把。

那男人跌倒在地,撞上了茶几的棱角,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流了满地,深深刺激着她的神经。

等她回过头来,就见厉斯年一脸淡漠得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半点神色,就这样紧紧盯着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男人。

她原本以为小孩子经历过这种场面之后,会大害怕得大哭,会像一航一样躲进她的怀里。

可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