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只是表面看起来康复了,内里的健康并没有真正好转。
楼昭有些不满,召来贴身伺候的小厮,问起容迟的病情。
小厮如实将李太医的结论说了:他的外伤已经痊愈大半,内伤却要慢慢调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位面的医疗水平十分有限,便是寻常小病也得延宕多时,更何况容迟这样的情况?
楼昭对这样的低效着实不能满意。
于是她决定发挥宛华公主的任性,将不悦摆在脸上,问起:“冯承呢?”
冯承此刻正候在门外,宛华公主的到来,他自然第一时间得知。他这段时间越发不安了起来,每日求见公主,十次里头只有一两次能够见她一面,却总是三言两语便被打发出来。
而那三言两语的内容,也都是叮嘱他要好生照顾容迟。
竟当真将他当成了遣去照看容迟的下等奴才。
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换得的信任重用竟然消失得如此彻底。
此刻,听到里头提到自己的名字,冯承抱持着最后一丝希冀,立刻低下头躬身走了进去,恭恭敬敬地跪地请安。
楼昭没有放开容迟的手,依旧握在手心里把玩着,只睥了他一眼,问道:“冯承,你那日求着要来照看容公子时,答应本宫什么来着?”
冯承闻言蜷了蜷手指,将额头重重磕在地面,微颤的嗓音答道:“是小的办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