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能够筹谋的,就是利用这份代价,将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可他等了大半月时间,都没能等到宛华公主对他提出什么要求。反而,她派来了李太医调养自己的身体,现在看来,似乎还默许他为自己带来外界的消息。除了隔几日便来看看自己,握着他的手把玩一番,送来一只会说话的鸟儿,再无旁的行动。
容迟从来都不认为,宛华公主是这般有耐心的人。
但她这段时间的表现,着实令他有些疑惑。
时至今日,她似乎总算愿意与他开诚布公,说的事情,却又与他预期的种种,毫无关联。
她到底想做什么?
楼昭看出他的疑问,也不兜圈子了,直言道:“三皇子谋逆一案,容公子心中,恐怕有不平吧?”
她语气随意,似乎没有注意到,容迟在听到这句话时,喉头微不可见的滚动了一下,目光也顿时变得锐利起来。
她亲自为两人斟茶,小巧的杯盏内茶水澄澈微碧,散发着幽幽香气,沁人心脾。
“本宫猜想,容公子恐怕推想过,若三皇子谋逆是被人构陷的,那么幕后的策划者究竟是谁?会不会是,与三皇子向来不和的二皇子,或是我母妃?”
容迟接过楼昭轻推到他面前的茶盏,双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眸光深沉。
楼昭并不畏怯,淡淡一笑,抿一口香茗,微微侧了侧脑袋,推测道:“可是想来,钱司尧设计陷害沈宴的这桩案子,应该能让你稍稍改变曾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