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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昭与沈宴见了第一面,就已经断定,他的情况确实不对劲。其后几次见面,验证了她的猜想,他每日都在服用一种叫五石散的药物,为散发药性,必须吃冷食,饮温酒,穿薄衣,服药后精神往往呈现不正常的亢奋,总爱披头散发,四处乱走,行状癫狂,如梦似幻,跟后世某些沉迷违禁药品的人症状有七八分相似。

楼昭并不清楚这五石散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并不妨碍她做出决定,那就是必须让沈宴把这玩意儿戒了。

她令人去探听过,这东西果然跟那些违禁品类似,戒断反应很强烈,也不是没人意识到此物的害处,但一旦服用过几次,基本上就逃不开它的控制。

沈宴如果留在京城,放在丽贵妃的眼皮子底下,按照她对儿子的无脑宠溺,根本就别想戒除的可能。

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让丽贵妇放心地放沈宴出城,到时候找个深山老林,将人一绑,楼昭可不信,掘地三尺都找不出一丁点儿五石散的时候,他还能戒不掉?

容迟听完楼昭完整的计划,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震撼。

他以前,似乎真的看错了这位公主。

不过,能让沈宴那家伙吃瘪,他不能否认,自己的内心竟然生出了一股隐秘的畅快感。

结合楼昭搜集到的各种参考消息,容迟很快为她制定出详实的方案。

三日后,沈宴带着皇命出京,代天子向某位致仕归乡的大儒贺寿,车马奔走了一日,下榻第一座官驿时,便被一队神秘人马掳走。而他的属下在收到他要脱队游玩稍后再择时会合的亲笔信,便毫不怀疑的,继续带着圣旨和贺礼上路,往那大儒的故乡鲁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