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没听懂,顺着他视线看了一眼身后才恍然:“啊,是沈清的人。”
她很快握住了容迟的手,轻轻晃了一下,道:“我给忘了。”
容迟反握住她的,用了些力道,同时解释说:“人多,握紧些。”
楼昭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容迟见她这样,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不禁短促地笑了一声。楼昭好奇地看向他,问:“你笑什么?”
容迟摇了摇头,并不回答,楼昭想了想,也就不追问了。
难得他能有些好心情,总归不是坏事。
剩余的路程,容迟一直很安静,另一只手提着那盏走马灯,不知在想些什么。楼昭猜他心情恐怕不能平静,时隔这么久重新进宫,却连自己的身份姓名都不能拥有,紧接着又见到孙小海验证沈康被害的真相,他不止要理顺心情,更多是要理顺计划。楼昭无意打扰他,上了马车后便倚在贵妃榻上小憩,任由这个男人跪坐在蒲团上安静思考。
护卫报告说,盯梢之人一路跟到了公主府。但他们也只能跟到此处了,关上大门后,整座公主府便如铁桶一般,再没了任何窥探的机会。
两人这才分道,各回各的院子。
容薇今日跟府里的丫头仆妇们一道出去赏灯,也才回府不久,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见果真是哥哥回来了,悬了一晚上的心可算放下了。
在她看来,哥哥此时进宫还是太危险了些,一旦被人看穿了身份,当场被拖出去斩杀也不无可能。
可他还有想做的事,还有未完成的使命,身为妹妹,她无权阻止他去冒险。
只能暗自牵挂,默默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