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来,不论是容迟的死,还是容华的生,都查得清楚明白,无懈可击。
属下犹豫着开口:“殿下,那容华公子的身份确凿无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男宠而已,想来是那宛华公主调/教人的手段了得,才让殿下看走了眼……”
沈清冷笑一声,轻声道:“本宫看走了眼?这么说,竟是本宫的错了,还要劳驾你来提醒?”
那属下面色煞白,连声道:“是小的失言,小的该死!”
沈清却置若罔闻,转动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淡淡道:“既然你自认该死,就拖出去杖毙吧。”
那属下抖作一团,书房中除了他惊恐的低声求饶,再无一人胆敢开口,两个侍卫沉默出列,将人拖到院外,伴随一阵劈劈啪啪的板子声,被堵住口的呜咽渐渐没了声息。
目睹全程的清瘦幕僚神色波澜不惊,对皇长子这种动辄拖人下去杖毙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他面色有些肃穆,沉声道:“这样一来,即便我们都知道那人就是容迟,却因为对方做得太过周密,恐怕也拿不到什么把柄了。”
沈清眼神阴婺:“拿他的把柄,也只是想在台面上与他斗一斗。既然他们不守规矩,也就不能怪本宫不择手段。那容迟想做个无名宵小,就让他得偿夙愿,死得悄无声息。”
二月里来,冰雪初融,气一日比一日晴好。暖烘烘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浑身上下都松泛起来。
容薇在廊下喂鸟,不时教它说话。
公主送的这只鹩哥如今已经学会说许多新词儿,不再成把那句令人尴尬的“有美人兮”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