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了,所以百花宴一事并非容留或管事杜撰,曾经的许诺都是真的。只是如今她的心意改变了,答应过的事情也可以都不作数了。
不知为何,容迟觉得有些可笑,内心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苍凉。
“是,属下知道了。”
容迟转身便走,好像他匆匆赶来,便只为询问这一桩再琐碎不过的小事。得到确切答复了,便可以离开了。
楼昭愣了一下,再迟钝也看出他的不对劲。
看来容迟并不认可她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
可这是原主答应的事,她完全无意继续履行承诺,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大肆举办生辰宴,这也太奇怪了。
况且,她总觉得,如果自己此时改口,答应举办那个什么百花宴,恐怕更加弄巧成拙。
只能假装没看出他的不悦,伸手将人拦住,好声好气地说道:“你先别走呀,来帮我看看这棋局。”
楼昭跟宋先生学了半年多的棋艺,已经能跟对方打个平手。前些日子两人对弈之时,容迟碰巧来找她议事,观棋片刻,指点了她两步,便将宋先生杀得片甲不留。
自那日起,楼昭在对弈时遇到容迟,总喜欢让他指点一二。
今日容迟却不打算帮她,淡淡回了句:“观棋不语真君子,殿下自己琢磨吧。”
楼昭看着他一副打算就此拂袖而去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她转身对宋先生道:“先生今日早些回去休息吧,后日再来。”
楼昭单日学琴,双日弈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