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除掉。
要一个人死,有千百种方法。
容迟坏了他那么多事,沈清对他深恶痛绝,除了要他的命,更多的,是想给他一些刻骨铭心的教训。
沈清召来心腹,问道:“我的宝贝们,都接过来了没有?”
那心腹回忆起不久之前亲眼所见的骇人情形,不禁打了个寒噤,冷汗涔涔地禀道:“昨日进了京,已经送到义宁坊妥善安置了。”
沈清露出血腥一笑,淡淡地说:“它们刚进京,恐怕水土不服,先不急着喂食,饿上几日再说。”
尚未封王的皇子生辰不宜高调,沈清深谙这个道理,即便真实脾性一日比一日按捺不住,但在这种容易授人以柄的场合,他还是谨守分寸。
往年的生辰,他都只在府中设家宴,请几位皇子公主及来往较密切的宗亲,简单吃个酒席,从不公开邀请朝臣,虽然私底下,当收的寿礼一样不少。
今年还是遵循旧例,只是地点不在皇子府,而改在了位于义宁坊的那座更为宽敞豪奢的私园。
三月三,上巳节。
春日正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在河边沐浴,去山间踏青。
这日是容留的生辰,也是皇长子沈清的生辰。
容留想要的百花宴不了了之,楼昭却不打算在这天踏青,而要与容迟一道,去参加沈清的生辰宴。
楼昭隐约想起来,宛华当初之所以许诺容留大办生辰宴,其实暗藏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