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憋屈得很。
容留决定最后再试一次。
他拨开珠帘,走到那女子身后,将她身侧的婢女挥退,拿起了犀角梳,为她梳理起一头柔顺青丝。
大约是因为曾经他也这么做过,一屋子仆妇,竟然无人阻止。
楼昭也并没有斥退他,只是看着镜中对方的眼睛,问道:“来找本宫做什么?还没对那百花宴死心?”
容留微微一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手很巧,三两下便将她的长发挽成了精美的垂云髻,又俯身打开妆匣,仔细挑选了适合的珠钗、发簪为她插上。
而后欣赏镜中越发亮眼夺目的女子,幽幽叹了一句:“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
楼昭挑了挑眉,也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果然是个风流种,梳头发的本事比她身边的梳头娘子还要厉害。
容留得寸进尺,轻轻揽住身前之人纤瘦的肩颈,暧昧地在她耳边轻喃:“殿下当真不肯试试小人的本事,定不会教您失望。”
楼昭推开他不安分的爪子,敬谢不敏:“不必了。”
她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宛华搜集这些男人却不肯当真委身了。
就,太油,下不去手。
容留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这公主府我也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了,殿下,告辞。”
宛华想了想,从妆匣中找出最大最艳丽的那颗宝石,放入对方手心,道:“百花宴是我欠你的,这个来补,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