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两样东西, 餐桌上却摆着十几样小菜, 只因其他的没什么稀奇, 她便不说了。
楼昭每样都尝了一小口,就饱了。
容迟却只吃手边的那两道, 楼昭见状,示意婢女帮他添菜,见容迟静静看过来,便道:“慢慢吃,等你吃完了,咱们再走。”
容迟听了也并不加快动作,慢条斯理地吃着,楼昭便果真支着下巴看着他等。
沈宴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温情脉脉的一幕。
他今日也要赴宴,想过来与妹妹结伴同行。
沈清如今在外人面前还会装模作样,但私底下已经与他们兄妹彻底撕破脸,今日还不知准备了什么招待他们。
不得不防。
待看到容迟时,沈宴才想起公主府还住着这尊瘟神,迈进去的半只脚当即想收回来。只草草打了个招呼,用眼神暗示妹妹出来,便转身去前厅里等。
谁料楼昭只扬声问他一句吃过没有,得知他没吃早膳,便叫芳若另送了一份去前厅,并未起身跟过去,依旧留在容迟这边。
沈宴等来等去只等到芳若送来的汤饼,自家妹妹连照面都没露,心中暗叹:女生外向,眼中只有男人,连亲哥都不要了。
这个容华,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妹妹喜欢他什么。
沈宴每次见到他,看到他那双冷冷清清的眸子,总忍不住一激灵。
在那座无名山上的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容华知,沈宴本人那时大部分时间神智模糊,记得并不清楚,但能记起来的那部分,便足够令他一想到就胆战心惊。
这个人,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温和,分明是个吃人不眨眼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