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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他都是看着旁人送死,起初还会心生同情,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如今事情落在自己头上,才后知后觉,自己竭心尽力效忠地这个人,究竟有多么无情。

苏先生内心的动摇无人得知,园内宴会依旧在热热闹闹地进行,曲水流觞的游戏还要继续。

这次轮到楼昭做庄,她亲自斟了一杯酒,放入楠木盘中,抛入水槽。

当瑟音再停顿时,那盘子却又来到楼昭这个亭子附近,这次却堪堪停在了容迟面前。

见状,沈宴不禁暗骂出声:“这沈清,今日当真脸都不要了。”

执杯盘的小厮将酒杯呈到容迟身前,楼昭伸手将那酒取下,看向沈清道:“长兄这回玩些斯文的吧。”

沈清目光阴晴不定,盯着容迟,笑道:“我看这幕僚平平无奇,倒很好奇,小妹为何待他如此上心?”

平平无奇吗?你对他的杀伤力根本一无所知。

楼昭内心吐槽,却面不改色,淡淡回道:“他自然有他的妙处,此事是我与他的秘密,怎好叫旁人知晓?”

容迟闻言,静静看向楼昭,虽面无表情,但眼底似有笑意浮动。看在旁人眼中,便是这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完全视旁人如无物。

沈清成功被这二人气到,想了想,才道:“也好,依你说的,玩个文雅的,投壶吧。”

横竖此刻也只是消磨时间,为他们准备的大餐,还没端上来呢。

小厮取来一只黑釉贯耳瓶,瓶肚扁圆,瓶颈细长,瓶颈两侧有一对对称瓶耳。投壶是从射礼演化来的一种游戏,参与者手持箭矢,投瓶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