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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容迟如何目瞪口呆,那女子都毫不在意。

毕竟楼昭里头还穿着长裤,自觉没有暴露什。她甚至抽空扔了另一把匕首给容迟,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对他道:“那沈清还不知玩什阴招, 你也备一把吧, 以防万一。”

容迟接了那匕首, 竟感觉有些烫手,沉默良久没有动作。

那女子竟疑惑问他:“怎不收起来?这样大摇大摆的带进去可不行。”

沈清举办的宴会虽然不会明目张胆地搜身, 但把守的侍卫眼睛都很尖,太过明显的武器是不能带进园子的,这种短匕首只要藏好了,却是个防身的手段。

容迟无法做到像她那样面不改色地绑在大腿上,只能撩开袖子,将那把匕首捆在右臂。

那女子似乎有些不放心,勾勾手指让他近前,检查了一番抽取的动作,确定能很顺手地使用,才放他离开。

抛开那段极富冲击力的准备过程,容迟想,这把匕首,恐怕当真如她所言,有备无患。

他整了整衣冠,朝屋外走去。院外空无一人,片刻之前还在服侍的仆从都不见了身影。

容迟并不意外。

他脚步不停,径直往宴席所在的院落方向走去。

待走到圆形拱门前,却发现,门已经被掩上了。他伸手用力推了推,隐约听见外头传来清脆的铁锁撞击声,心知自己这被反锁在里头了。

身后传来一阵比一阵接近的咆哮,容迟不再徒劳地推门,转回身去。

三只目露凶光、口角流涎的恶犬,正争先恐后地,朝他的方向飞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