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急忙看了卫信与慕离一眼,强笑解释道:“两位不要听他胡说,沈宴这是关心则乱。”
那两人对视一眼,并未搭腔,只是沈清此刻也顾不得太多,转身又对沈宴道:“你别担心,快把昭昭放下,让大夫看看她伤到哪儿了?”
沈清看不真切,此女只有当真死透,今日才不算亏本。
沈宴哪肯放他靠近,抱着楼昭步步后退。身侧的护卫们也如临大敌地看着沈清,防备他的一举一动。
众目睽睽之下,沈清再不好有旁的动作,只好放他们离开。
待送走了宾客,他脸上所有的伪装退去,只剩下浓重的阴霾。
瞧他们那副天塌下来的样子,难不成他真看走眼了,宛华难道伤得很重?
若真死了,倒也好办多了,他只管往死里认错就好,顶多掉几颗鳄鱼的眼泪。
倘若她没死,那可就麻烦了……
首先这招惹恶犬的罪名,便要往对方自己身上推。
沈清皱了皱眉,接下来恐怕是一场硬仗。
短短半日内,“宛华公主在皇长子的生辰宴上被恶犬袭击重伤昏迷,其幕僚容华公子同时遇难,生死未卜”这个消息很快在朝堂内外光速流传开来。
宛华公主与容华公子被二皇子沈宴的护卫们送回公主府诊治,先后传了多名太医进府诊治,两人却都迟迟没能醒转,伤情具体如何不得而知。
消息传回宫里,延熹皇帝震怒、传召皇长子沈清进宫申斥,沈清自然连声喊冤,坚称自家几只狗关得很严实,是宛华和她的幕僚乱闯误入,才惹下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