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心中惊喜、疑惑交织,但这些年他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面上十分镇定,对公主行了大礼。
楼昭扶起他的时候,终究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握住他手心,借着身后火堆、灯笼的微光细看。
进度条才走到百分八十。
很想不生气,却忍不住介意,楼昭不禁皱了皱眉头,脱口问道:“容迟,这十年来,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分明记得,自己离开之前,进度条已经逼近百分之八十了。
容迟被忽然发难,不免有些怔忡。
楼昭觉得自己有些过了。
说起来,这是他自己的人生,过成什么样子,怎能完全按照她安排的轨迹?
“算了,回去再说。”
既然她回来了,就一起想办法吧,不然还能怎样。
楼昭率先爬上了马车。走了这许多路,她有些累了,剩下的路真心不想走,容迟的车马刚好就到了,也算是瞌睡碰到了枕头。
容迟对属下交代继续赶路,随后也跟了上去。
随行人员低声耳语,都知道这位半道偶遇的女子就是他们寻找多年的宛华公主,个个喜形于色,暗自激动。
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却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们这一行人,说不得能得到皇帝的赏赐。
但他们的大人,怎能如此不避嫌?
竟跟公主挤同一间车厢。
这么多人中,只有来三这个公主府旧人接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