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官便辞官,留在京城, 多半又是另一番锦绣前程。
楼昭想,自己其实预料的没差。
此人的事业,确实是不必她操心的。
任务进行的不顺利,问题出在别处。她有了一些猜测,但需要验证。
宫宴结束后,楼昭辞行,容迟紧跟着起身,两人一起出宫。
各自的仆从在宫门外等候,容迟目不斜视地经过容府的马车,跟在楼昭身后三步开外,不声不响地跟上了她的车架。
楼昭察觉到他跟了上来,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表示异议。
公主的銮驾远非容迟轻车简行的马车可比,平稳又宽敞,楼昭随意倚靠在长榻上,却见容迟并没有像从前两人共乘时那般安分地坐在角落,而是走到她跟前,屈膝蹲下。
楼昭不解地看着他,便见他轻柔抬起她的双足,将其上的绣鞋摘下,并排放在一旁。
楼昭愣了一下,容迟见状,解释道:“还有一段路,这样舒服些。”
楼昭点了点头,将双足收回榻上。却见这男子竟然也挤了上来,将她揽入怀中。
见楼昭看向自己,容迟耳尖浮现浅粉,却竭力自然地说道:“昨日殿下答应我的事,还记得么?”
楼昭猜想,他大约说的是“入幕之宾”那件事。
她笑了笑,反问他:“本宫答应了么?”
容迟看向她,目光中有些“你怎么出尔反尔”的控诉。
楼昭便道:“好,且算我答应了吧。”
容迟的目光有些不满,但这样近距离的对视,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他似乎想松开手,但迟疑片刻之后,却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