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看了一眼她身侧的容迟,低声道:“那鹩哥被容大人带去容府了。”
容迟接着回道:“还活着,如今能说许多话了。”
说罢对身后的仆从交代:“去把那鸟儿带过来。”
楼昭便道:“本宫只是随口一问,放在你那边养着吧。”
容迟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才道:“我今后便搬回这里住。”
楼昭挑了挑眉,笑了笑:“也好。”
容迟于是便也笑了。
芳若察言观色,将主子们安顿好了,便带着闲杂人等都退下,将房间留给这两人。
楼昭看向他缠着纱布的掌心,道:“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容迟指尖蜷了蜷,低声道:“不是什么大伤。”
“不可轻忽。”楼昭找来伤药,坐到榻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坐下,让我看看。”
容迟眼眸微动,听话地坐到了那里,伸出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
楼昭解开纱布,此刻早已止了血,伤口边缘处有些泛白。她用棉布沾上药汁,小心地清洁了一遍,留意到进度条似乎比昨日前进了些许。
十年的进展,比不上一夜。
她眼眸微闪,慢慢抬起头来。
并不意外地,容迟正静静看着她,眼中有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