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还有惯例,公主下嫁后,一般与驸马分府居住,只有公主召见,驸马才被允许进入公主府服侍。
楼昭和容迟都没打算遵守这个惯例,新帝自然也不会管这种琐碎家务事。
十里红妆从玄武西大街的容宅抬出,绕了半个京城,又回到朱雀东大街,从公主府的门口进去了。
公主的洞房花烛夜,宾客们极尽恭贺,却不敢像对待寻常新妇那般造次,只略略热闹了片刻,便一一告辞,去前院吃酒去了。
容迟没叫楼昭等多久,很快便回来了。
他性子内敛,极少有这般欢喜的时候,眼中脸上都是笑意。
楼昭看向他,虽百般回避,终究还是流露出一丝不舍。
便是今晚了吗?
她眼中浮现的雾气,叫容迟慌了手脚。他原本在为两人斟合卺酒,此刻酒撒了也不顾上,心急火燎地帮她擦泪。
“怎么了?昭昭今日嫁我,心中不欢喜吗?”
他忍不住这样问着。
楼昭摇了摇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低声道:“欢喜。”
换了她为两只小巧的杯子斟满酒,两人各取一只,勾着手臂,小口饮了。
“昭昭,我的昭昭……”
容迟放下了杯子,便凑了过来,语气中有些急切。楼昭看清他掌心的红线,只剩尾端还有隐约的一点黑。
她闭了闭眼,决定暂时不去理会那玩意儿。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今夜的容迟,变得有些霸道狂野。他热切吸吮着她的唇瓣,略带酒意的深吻占据着她的呼吸,楼昭的眼神渐渐迷离,大脑也放弃了反抗,顺从了本能,任由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在她口腔中肆意翻搅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