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不悦,却也不能表现分毫,只得照办,让人去打水来。
楼昭自己走到镜前洁面理妆,有过一世做公主经验,对于这些繁复的晨间流程,她已经相当熟悉。
虽都是古代位面,不同朝代,女子妆容、发饰还是有些微区别,但此刻楼昭头痛得厉害,没心思研究。
接过宫女捧来的柳枝刷牙,又用香茶漱了口,任由旁人为她洁面,抹香脂,最后坐到镜前,开始梳妆。
此刻其余闲人都退下,寥独亲自上前服侍,为她梳头,敷粉,画眉,抿口脂,点花钿。
楼昭太阳穴抽抽的疼。
她眉心微蹙,寥独见状,放下手中的朱笔,为她按揉。
他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指节匀停,十分好看。
只稍稍按了几下,楼昭便觉得头疼缓了许多,赞许地看他一眼。
寥独嘴角抿出一丝笑意,手中的力道便更为用心,如此按摩了约一刻钟,见她眉眼彻底松泛下来,才停了手,拿起梳篦,为她梳理发髻。
全程无人说话,只有衣物摩擦簌簌声,美艳太监的目光暧昧,流连在女子越发美艳的精致容颜。
楼昭有原主记忆,知道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但她无意继续,只当没看见他眼中的暗示,自顾去看镜中的妆容。
寥独毕竟是奴婢,主子不肯,他也不敢造次,只能暗自隐忍下来,心中却实在恼怒,只当主子有了新欢,便忘了旧人。
此刻容迟已经换了衣衫,从屏风后头走出来。
楼昭朝他招了招手,道:“容郎过来,帮朕选珠钗。”
虽身为女王,原主凤昭却鲜少临朝理政,每日不过在宫内沾花惹草,研究妆容。除了必须君王出席的重大活动,平日并不轻易在人前露面,穿着打扮也全凭自己喜欢,每日的生活,与寻常贵女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