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擦黑,谢容琅还是没能等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罢了,让他们撤下。”
低调奢华的马车内,传来谢相略显疲惫的声音。
随着这声命令,王宫内持续半日的厮杀,终于告一段落。
金棘受了重伤,从乾国赶来的死士们身上也都挂了彩。
楼昭从寝殿内走出来,质子陪在她身侧,手持犹在滴着血的长剑。
两人的衣袍都光鲜不再,被鲜血浸染。
他们对众人深鞠一躬,感谢诸位好汉,护佑他们的安全。寥独领着一列宫仆鱼贯而出,手中捧着珍贵的伤药。
众人领了药,又去处置在场的伤亡人员。
空气中翻涌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腥气。
楼昭觉得自己不应这般面不改色,掩面做了个不适的动作。
质子看见了,原本沉肃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
重伤未能撤退的刺客,被悉数下了大狱。即便对幕后凶手心知肚明,但以楼昭眼前的实力,却暂时不能奈对方如何。
只能先留个罪证,待日后清算。
混乱消退后不久,谢容琅带着人,进了宫。
“臣闻陛下遇刺,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谢容琅年纪三十有五,正值壮年,美姿仪,颜如玉。他并未行拜礼,仅微微躬身拱手,以示表面的尊敬。
楼昭此刻已经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坐在王座上。
她并未挑剔谢容琅的礼仪,微微抬手,浅浅一笑:“有劳谢相记挂,不过区区几个小贼,闹不出什么大事。只是不知谁人与朕这般深仇大恨,还得好好审一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