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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昭内心生出小小的成就感,奇怪的技艺又增加了。

容迟从镜中看清她眼角细微的笑意,心中不知名的烦躁烟消云散,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寝殿内静谧无声,气氛正好,此时却听见外头寥独的通传,说:“谢相到了。”

并非“谢相求见。”

只因陛下寝宫,往日里,谢相便是随意进出的。

楼昭认为,是时候该改一改这个规矩。

转身看去,谢容琅果真已经进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来回在室内两人身上打量。

“臣才听闻,单大人隐居的东篱村,竟然遭遇了刺客。陛下当日也在,不知是否受到了惊吓,王嗣是否安然无恙?臣惶恐不安,恳请为陛下诊断一二。”

谢容琅精通医理,看这幅样子,竟是要亲自为女王号脉。

楼昭皱了皱眉头,好端端的,为何忽然提出这个要求?难不成开始怀疑她腹中的孩子真假?

不论用意如何,楼昭直白地拒绝了:“太医每日来请脉,朕没有任何不妥。”

谢容琅审视她的模样,看不出跟从前的凤昭有丝毫不同。他要求诊脉,并非出于对孩子的怀疑,而是因为女王凤昭手臂内侧有一个心形胎记,这是他回想起来,唯一记得的标记,便想借诊断之际检查一番。

楼昭的拒绝他置若罔闻,伸手便要将人拿下,此刻容迟却上前一步,将楼昭护在身后,冷笑道:“容迟在此谢过谢相关心陛下凤体,只是你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当你准备对陛下不利呢?”

谢容琅冷冷一笑:“本相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只是十三王子,你是乾国质子,能得陛下青睐固然是你的福分,但陛下与王嗣安危,事关我朝国祚传承,质子还请明哲保身才是。”

楼昭握了握质子的手,她猜测,谢容琅多半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或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才会有此一举。

她对脉相的控制炉火纯青,既然有信心能够骗过专业的太医,对于瞒过谢容琅的诊断,便没道理没有信心。

干脆断了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