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位面的气运之子,她要做的,是等待更合适的时机。
一连赶了三日路程,大批的追兵不可能再跟上,谢容琅确信马车后头只来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乾国王子,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
他这一遭属实被逼到了绝境,心中积攒的怒火几乎将他点着了。
看向楼昭的目光,也越发的森冷阴寒。
距离国都百余里外的一座无名山庄,是谢容琅早年收受的贺礼中,极为不显眼的一处私产。因为这边的景致还不错,昔日路过的时候曾小住数日,感觉很是不错,便让人好生打理着。
类似的私产坤国到处都是,谢容琅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一步。
未料,到了今时今日,这个亡命天涯的时刻,竟再次成为暂时的落脚处。
待到了山庄,看着眼前的湖光山色,将护院全部换成心腹,谢容琅才稍稍放松,紧接着却回过头来,将歪靠在马车角落的楼昭整个人拎起,扔向地面。
说到底,叫他沦落至此的元凶,便是这个他从未看在眼中的傀儡弱女子。
然而,楼昭早就不是昔日那个任由他处置的凤昭。猝不及防忽然被整个人扔出去,她也并未如对方所愿那般狼狈栽倒在地,而是借力轻巧地打了个滚儿,毫发无伤地挣脱了他的钳制。
谢容琅挑了挑眉,冷笑道:“陛下竟有这般身手,为何从前分毫不肯展露?当年在臣身下承欢乞怜的时候,很绝望吧?可便是那时,陛下也不曾反抗过,想来想去,这完全不合常理啊。莫非,你根本不是凤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