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则摆着一张窄床,可称之为简朴的被褥。一个不大的破旧衣柜,里头叠着几件款式简单的布衣。
楼昭一边清点,一边猜测,以前住在这里的,会是什么人?
氏神从未跟楼氏索要过什么新娘。楼氏之所以坚持献祭行为,只是维持氏神和楼氏之间诅咒的必要手段。至于这新娘送进神庙后,究竟是被氏神享用了、吞食了,还是什么其他的下场,根本无人关心。
事实上,这些女子要么被氏神的传闻和模样吓死,没被吓死的,孤身一人活在神庙中,吃穿用度样样没着落,也根本活不长久。
这房间里的东西,多半是某位曾经被献祭的女子,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偷渡了一些日常用品进来,依靠这些东西,她可能成功生存了一段时日。
但最终下场如何,却未得知。
楼昭摸了摸衣柜表面的灰尘,面无表情地想着,既然如今不见人影,多半已经不在了吧。
她又在神殿剩余的屋子搜寻了一遍,没有更多的收获,最后折返回来。
她将被褥拆卸开来,发现里头竟然装着的填充物竟然都是干草,穷困潦倒的程度,几乎堪比她生活在贫民窟的那些年。
惊讶也只是一瞬间。她将那些干草倒在向阳的地方晒着,被面连同柜子里的所有衣物都取出来,一道装进木盆中,带去神庙后头的小河边,悉数清洗了一遍。
楼昭已经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做过这些琐事。
但比起继续穿着身上这件嫁衣,每晚瑟瑟发抖地靠着墙壁入眠,她还是选择行动起来。
待将被子和所有衣物都清洗干净,晾晒在阳光下,她的双手已经被冻红了。
身娇体弱的女子,做了这些活儿便已经累到不行,楼昭却无视身体的抗议,又去折了一段树枝,用菜刀稍稍处理一下,做了个简易的鱼叉,下水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