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竹叶暗纹正是一个月前才推出的,在座的三位大人都是扬州顶顶尊贵的了,当然第一时间得到了这批纸。

“你不会说你桑家没有吧?”崔景明冷笑嘲讽。

“桑府当然有。”

“这不就是了。”崔景明露出得意的微笑。

“但我父亲绝不可能在这纸上写出这样的字迹。”桑语肯定的道。

“哦?为何这样说?”林如海露出疑惑。

其他人也目光炯炯盯着桑语,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一个半月前,在巡查盐场的时候,父亲被盐桶砸伤,右手小拇指折断,至今都没有恢复。这也就导致了他书写的时候,不得不僵直着右手小拇指。我们都知道,握笔的姿势变了,字迹会有细微的区别,这一个半月,我父亲也书写了不少公文,只要把那些拿出来对比,就可以看出明显的区别。试问,我父亲受伤的情况下,如何在一月前才出现的纸张上,写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字迹?”

“这……也许他是故意写出原来的字迹。”崔景明脸色僵硬,立刻辩解道。

“这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我父亲请了惠民堂的李老大夫看诊,父亲受伤一事他可以作证。如果你和两位大人怀疑,父亲凭着伤痛,也能写出以往的字迹,那不妨自己试试,也不需要你们弄断手指,只要把手指包扎起来,就会发现字迹有明显的区别。”桑语自信的道。

“那他是拆了包扎写的。”崔景明急躁的道。

“原因呢?”桑语挑眉,一步步引导他步入自己的陷阱。

“当然是为了隐瞒,好借纸张是一个月前生产的,来洗刷自己的罪行,就像你现在做的一样。”

“嗯,我且当我父亲考虑到了脱罪的可能,那他为什么要写信呢?用自己的字迹,写亲笔信,然后吩咐我们家自己的管事去办。而且这封信上的措辞这么明显,直截了当的道,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那百亩良田买来。一个已经考虑到脱罪的人,就没有考虑到书信会是证据?没有考虑到吩咐自己家的下人很容易被查出来?”

桑语冷笑,“崔大人,您这栽赃陷害可不够高明啊!”

“胡说,我哪有栽赃你父亲,人就是你们家管事下人打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崔景明恼羞成怒。

桑语挑眉,“我有说这是你栽赃的吗?我只是说你栽赃我父亲写信,那看来,你和陷害我父亲这事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