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话不能说，于是他尽可能地列出了便宜的东西。

桑语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有七八样，确实是日常所需，价格不贵，符合她刚刚给自己立的贫困人设。

“谢谢，”桑语露出微笑，帅哥的字真好看，苍劲有力，气势恢宏，嗯，值得收藏。“对了，你现在回来是探亲吗？怎么不等到年底，这样还能和家人一起过个团圆年。”

司徒泽的脸色微微变得忧郁，“奶奶病重。”

“额，抱歉！”桑语没想到戳到别人痛处，有点不好意思。

司徒泽摇摇头，“无事，生来病死，强求不来，只是我不孝，不能在她生前完成她的遗愿。”

桑语有稍稍的卡壳，不知道该不该询问司徒泽，他奶奶的意愿是什么？

“车来了，”这么一犹豫，就被靠过来的班车打断了。

司徒泽招手，等车停稳门打开，发现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人。

可到市里就两班车，另外一班在下午三点，要是他们不上，就赶不及回来了。

司徒泽没有犹豫，先挤上去，给桑语空出一个位置。

车门艰难地在桑语身后关上，差一点就夹到她的衣服，还是司徒泽伸手捞她一把，让她免于被车门伤到。

只不过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就极近，桑语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皂角香。

“哎哎，别挤别挤。”“别动啊，鞋子要掉了。”

车子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人，几乎已经没了下脚的地方，可桑语站在司徒泽用身体站起来的空间里，却完全没感觉到拥挤。

只不过很热，空气里仿佛有火炉烤灼着她，让她双脸通红，隐隐冒出热汗。

司徒泽低头看了她一眼，“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