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快给玉儿相看了,回头玉儿生了孩子,交给李挽养着,这样也就不怕上门女婿起了歪心了。
不过这李挽虽是个重情义的,也还是得注意点稳住才行。
看见李大柱摇头后,李挽将水碗放在旁边的矮几上,拿过一边的垫子放在李大柱背后撑住,才开始仔细说今日里金铺的状况,大到有谁谁谁来买了哪件纯金首饰,小到卖出去了几颗碎珠。
自从她接手金铺的这两个月来,李大柱便每日都要她这样事无巨细的汇报一遍。
李挽只以为他是放心不下,虽觉得没必要,但还是也还是耐下心来讲了一遍。
李大柱微阖着眼睛,每听一句心里都更复杂一点,他自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但好歹折腾了大半辈子,也有点看人的眼光,李挽这接触金铺生意的时间不长,但眼光却很是独特,每次看上的款式最后卖的都不错,金铺在他手里,这两个月收入都翻了几番。
他从枕头下摸出了块碎银交到李挽手中,说一句喘三声,“这个你拿去,给自己也置办身棉衣,天气冷了,多注意些身体,你姐姐和你娘俩人是没吃过什么苦,性子任性了点,你是个男儿,多让着她俩点。”
“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现在就放心不下你们娘仨,你姐姐这性子,嫁到别人家怕是要吃亏,我想着你也多留意留意,看看有没有愿意上门的,等有了孩子,你帮忙照看几分,要不然由着你姐姐,怕是孩子性子都要养歪了……”
碎银子上还带着温热,但到了李挽冰凉的手心后瞬间就冷了下来。
出了门后,李挽径直把碎银子丢给了还在鬼哭狼嚎的母女二人。
她今日没用什么午饭,这会儿又没用晚饭,胃部一直抽搐了个不停,却又没有丝毫饥饿感,反倒阵阵反胃想吐。
院子里空荡荡的,墙角处一块废弃的秋千板上爬满了蜘蛛纹。
李玉六七岁时看到别人家孩子玩秋千,回家闹着也要,刘翠花便请了个木匠在这小院子里也做了个,李玉欢喜得恨不得不停歇地坐在上面,刘翠花就坐在门槛上一边绣花一边看着她玩。
李挽忘记自己当时在哪里了,她那时刚刚穿越过来,前一刻还在大都市里看着城市的灯光,下一刻就成了李家五岁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