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说自己,这是在暗指自己吃了太多白菜?

她有些疑惑,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们,平日里在家都没有白菜的吗?

小和尚正埋头吃得正香,一听这话,从碗中抬起头,嘴里塞满了米饭,声音含糊不清,“对的,对的,不能挑食,师父说,挑食会长不高!”

小和尚嘴角沾了颗米粒,摇摇摆摆,将掉未掉。

李挽弯腰帮他拭去,“所以要好好吃饭。”

虽然对面人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声音也仿若不会起伏般,但李元昭却莫名开始酸溜溜的,早上时对这小和尚笑,现在还给这小和尚擦嘴,自己又给他买衣服又担心他长不高的,结果连个柔和点的眼神都没得到。

将自己这两天的反常归结于只是不忍心看见一个年龄和自己弟弟相仿的人长歪了,李元昭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一个陌生的少年郎罢了,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

况且这少年难道自己没有家人吗?用得着自己问东问西的。

午饭后,慧通和尚背了药篓喊了李挽同去采些药材。

他从院中找出了两根光滑的棍子,递了根给李挽,“雨后路有些滑。”

坐在一旁随意翻着庙中经书的李元昭耳朵动了动。

慧通和尚又找出了另一个小药篓递给李挽,“施主还没采过药吧?”

李挽摇头,她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活得极为单调,在她看来,每一日重复昨日也没什么不好。

慧通边把油纸伞 、小铲子等工具都找出来放入背篓中,边闲聊道,“采药也有采药的乐趣,若是没尝试过,那可有点可惜了。”

“这世间事这样多,若是这个也要说可惜,那岂不是事事都可惜?”

“对于生爱喂鸟养花人来说,那自是不可惜,对于被迫忙于生计人来说,也不可惜,前者已有所爱,乐趣足够了,后者疲于奔命,再说这些,徒增伤悲,唯独对于迷迷茫茫混混沌沌之人来说可惜,一静不如一动,一动方可变化。”

看到李挽若有所思,趴在桌上练字的小和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李施主,大和尚就是在忽悠你去和他一起采药!太危险了他一个人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