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无论李挽问什么,柳枝都不肯再开口,被李挽问得急了,就一直重复让李挽不要回家那句。
眼看着就要僵持下来,还是慧通和尚开口解了围,“贫僧看这位施主许是受了些惊吓,不如先回庙中休息片刻再做安排。”
李挽看了眼两只空空的药篓,再看看低着头时不时用余光偷瞥自己的柳枝,也只能无奈点头。
下山时,柳枝坚持跟在最后面,李挽只能由着她,所以直到回到庙中时李挽才发现柳枝一只脚鞋子已经磨破了大半,血丝将鞋袜尽数染了色。
慧通拿了伤药过来,又烧了些热水,李挽陪着柳枝去院中小和尚的房中上药,顾及到柳枝是个女孩子,李挽便只站在门口,默默等着。
前面庙中,李元昭终是没忍住,“他家里人对他不好?”
慧通笑了笑,“本就不是家,何来家里人?”
李元昭愣了下,原来竟是无父无母吗?
那那小丫鬟口中的家里老爷夫人又是谁?他这边满头雾水,慧通却不肯细说,“李公子何不自己去问?”
院中,李挽立在门口,晚霞余光映在她半边脸上,落下的腊梅花瓣拂过她发梢。
李元昭放轻了声音,“怕触及他伤心事。”
说完,对上慧通似笑非笑的目光,他不自然的假咳了声,又补了句,“总归还是个小孩子。”
慧通也向院中看了眼,又看向李元昭。
李元昭秒懂:都到了可以娶亲的年龄了,还是小孩子?
他数不清今天是第多少次尴尬了,幸好慧通只看他一眼就错开了目光没再继续追问。
李元昭却还想上前提起刚刚的话题,还没开口,慧通放下手中清理好的背篓,淡淡问了句,“天色晚了,你今日怎么还不下山?”
李元昭本就没想他在山上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事情能瞒过慧通,只是没想到慧通一直都当做不知道,怎会在这时突然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