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张濡阳已是六十六岁高龄,胡子花白,被在旁边赐了座,一听这话,立马颤颤巍巍站起身来,“皇上,太子这明显是被人陷害啊!”
早几日,宁顺帝在朝堂上隐隐透露过废太子的意思,太傅张濡阳是第一个站起身来反对的。
李贺之也应声道,“皇上,此事万不可轻率,太子一事,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怕是难以服众。”
宁顺帝半边脸隐在暗中,沉默良久,方开口道,“丞相和太傅认为派谁去调查的好?”
二人一听这话,都明白这是要绕过大理寺的意思了,李贺之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虞景深,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明了。
自从太子出事后,涂家的案子便一直由大理寺负责,但一连多日大理寺都进展缓慢,事关重大,皇上竟也未催促过,本来就已有了几分猜测皇上应是另行安排了其他人在暗中查案,现在看来,应当就是这位年轻的镇北侯了。
这是要趁着太子被人下毒一事将镇北侯拿到明面上来啊。
只是谁来提这事罢了。
张濡阳在朝多年,老眼虽浑浊了,但心里却通透着呢,撩起袍子一跪,“皇上,涂家一案已交大理寺有些时日,却毫无进展,太子被害一事却委实紧急,老臣认为不如另行将此事交由镇北侯负责,早日将幕后之人查出,确保太子安全无忧啊。”
李贺之跟随在太傅身后,“臣附议。”
宁顺帝上前将二人扶起,“既然如此,便交由镇北侯吧。”
虞景深连忙领命。
正事完了,宁顺帝一直神色不明的脸上也亮堂了起来,“丞相,朕听说你家中又多了位公子?”
李贺之一愣,立马跪地,“皇上恕罪,臣无意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