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北见他明白了也不再多言,赵蒙的赵和他的赵在几十年前的确是一家,但现在京城里谁都知晓两个赵早就没了牵连,他提醒这一句也只是不忍赵蒙自己把路越走越偏。
赵蒙虽没继续说话,但其他人却没止下,东一句西一句正聊得热闹。
李挽将带来的少量行李放到宿舍,由陈书长带着到了班门口时,班里正传来一句,“这小子不会连女人的胭脂都涂在脸上吧?”
李挽脸色未变,陈书长却已经明显怒火四溢,压低声音对李挽道,“李四公子,还请稍等片刻。”说完便手持戒尺推门进去,不过几息功夫,屋内便全然安静了下来。
李挽便在这种安静中迈步走了进去。
班中即使五皇子见了陈书长也有些发怵,是以直听到另有脚步声响起时方有人偷偷抬头看了几眼。
赵怀北察觉到旁边人久无动静,偏过头就看见赵蒙两眼呆呆地看着上面,不解地顺着赵蒙的目光看去,也忍不住顿了下,方复又低下头来继续看书。
赵蒙回过神来,脸上却仍旧有些怔怔的,用肩膀碰了碰了赵怀北,“这小子不仅长得比女人好看,比男人也好看啊!”
相府设宴那日并不逢五,因此实际上这班里数人都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这位相府里丢失了多年的孩子,除了赵蒙外,愣神的人并不在少数,即使有着陈书长镇着,底下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嗡嗡声。
因有着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在此读书,所以天子班里人数要比其他班里少上许多,座位分布也零零散散,李挽随意指了个窗边的独位,陈书长派人将书送过来后,教授早课的夫子便也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