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李元昭也跟着饮完,向着皇城方向谢了恩。
李挽出门时虽已经穿了厚厚的披风,这会儿在夜风中吹了这样久脸色也有些发白。
正待要问大军是否定会途径此道时,忽感觉风止住了些。
抬头便看见虞景深一只手将自己的披风展开了些,刚好挡住了自己身前的位置。
李挽想说不必如此,却见虞景深抬眼向着京城的方向看了眼,她跟着看去,却发现被虞景深的披风挡住了视线。
她试图踮起脚看,脚跟才刚离了地面,头就突然被拍了下,“就这么着急?”
虞景深手下将披风围得更靠近李挽一些,口上却淡淡道,“快到了。”
距离这话过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挽便也听到了大军行进的马蹄声,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
也多亏学府本就处于靠近城门的方向,李挽才得以一大早便跟着虞景深侯这条大军出发时的必经之道上。
李挽不知此次共有多少将士前往边关,只远远看见李元昭一身深色衣裳,座下一骑枣红色大马,身姿挺拔,脸色在这夜色中显得有些恍惚不清。
仿若几日之间便成熟了许多。
这几日她一直疑心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甚至抱着奢望,或许自己本就是李家人,有哥哥,有父亲母亲。
现在却又想,即使自己不是,只是借着这幅躯壳才如此备受疼爱,她也愿用尽这幅灵魂中余生所有的幸运来祈祷李元昭此行平安。
“要说几句话吗?”
旁边虞景深见李挽看得这般出神,抿了抿唇问道。
李挽摇摇头,却未将眼神离开,“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