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张家这是忘了他们府中那个现在尚在京城边上的尼姑庵里住着的姑奶奶, 只当安平郡主什么也不知晓呢, 还想再来敲诈一番。
见嬷嬷两边眉头都要皱到了一起去, 本就长满了皱纹的脸犹如一颗苦菊花, 安平郡主反倒不生气了,反过来对嬷嬷道,“这般人,若是因着她生气了反而不值当。”
顿了下,方想起问,“这张家是出了何事?不是才刚回京不久么?”
她厌恶张家,又不喜和外面交际,是以现在也不知张家这两日的事情。
安平郡主可以懒散些,嬷嬷自是不能,这京城的宅院里的门门道道她向来都是摸得极清。
听到安平郡主问,嬷嬷脸上忍不住露出个笑,“说起来,这张家也是恶人自有恶报。”
接着将张家嫡长子是如何宠妾灭妻,以及靖王妃如何偶然得知了张家的事硬生生地插了一脚进去的事讲了一番。
“……要说这也是巧了,那已故的原配身边伺候的丫鬟忠心耿耿,跟着回了京城,到了大街上哭诉,偏被从宫中出来的靖王妃撞了个正着。”
这靖王妃若是晚到了一点,那丫鬟可就要被张家人捉回去了。
安平郡主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靖王妃么?”
嬷嬷没察觉到不对劲,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嘛,这要是旁人,那丫鬟估计也是白忙活一场。”
靖王妃出身优渥,向来见不得丑事,以往尚在闺中便是个性格爽快的人,嫁给与靖王后,虽沉稳了不少,但这性格却是没变过。